,说什么咱们家欺负她们男人不懂规矩,少算了银钱。”新芽也觉得匪夷所思。

那两车冰块是丹娘算好了价格,当场付清了银子钱的。

那两个汉子也都签了单据,怎么能说闹就闹呢?

丹娘垂下眼睑,随后对上老太太的眼睛,不慌不忙地笑道:“祖母,我去前头看看就来。”

老太太不放心:“多带几个小厮婆子陪着,书萱翠柳,你们也去。”

丹娘拗不过老人家,索性也没拒绝。

屋外,红霞满天,一日的酷暑并没有因为太阳落山而减轻一些。

丹娘走到门口,听见外头两个声音哭天抢地,好像她们家的两个男人早上来送冰,把命给丢在沈府了。

这么大的动静,自然吸引了不少左邻右舍过来围观。

丹娘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流露出慌乱的神色。

她却不急不躁,吩咐道:“开门。”

沈府的大门缓缓打开,她施施然走出来。

身后早就得令的新芽和尔雅搬来一张雕花描梅金漆小椅,丹娘慢慢地坐下,眸光冰冷,心之坚定如磐石,那森冷目光仿佛穿过尸山血海一般,被这样的眸子扫过,刚刚还叫嚣不断的两个婆子顿时跟哑巴了似的,竟一步都不敢上前。

丹娘冷冷笑道:“方才是哪两位登门拜访?可有请帖名券?”

那两个婆子这才回过神。

“沈大奶奶,你可算出来了,你们沈府不能这般欺压我们老百姓,今儿早上我男人特地给你们府上送了一车的冰块,可你们呢?只给了我男人结算了那么一点银子钱!比别家整整少了一半!”

先开口的这位名为花婆子,一张黑黢黢的大饼脸,一双吊梢眼,一副很精明的模样。

另外一边的郝大娘就斯文了些,也年轻了些,长得也略有几分姿色,只是举手投足间俱是小家子气。

郝大娘笑道:“你们沈府有钱有势,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呀,还是请大奶奶将短我们的银钱都结清了吧。”

“没错,现在结清了,咱们两家还能好好说话,否则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脸面了。”花婆子嚷嚷道。

丹娘:“我们府上采买物件,小到针线大到田庄铺子,无一例外都是钱货两讫,一点子冰块难道还能少了你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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